秋秋最近总在打哈欠。
早晨闹钟响了三遍,她裹着被子蠕动两下,又缩回被窝的褶皱里;地铁上站着都能点头如捣蒜,差点栽进邻座大叔的购物袋;开会时眼皮像灌了铅,同事的声音渐渐变成嗡嗡的催眠曲……

“肯定是瞌睡虫又来了!”她揉着眼睛嘟囔。


这只“虫”仿佛有隐身术——咖啡灌到第三杯,它躲在杯底冷笑;掐大腿的疼痛刚过,它又顺着血液爬回大脑;就连领导突然的提问,也只能吓跑它三秒钟。
秋秋的工位上堆满风油精、薄荷糖和提神喷雾,像一场滑稽的防虫战役。直到某天加班到深夜,她忽然发现:路灯下打盹的流浪猫、便利店倚着柜台瞌睡的店员,原来全世界都藏着和她一样的“困友”。
“算了,投降吧。”她终于把脸埋进抱枕,任由瞌睡虫啃食最后一丝清醒。在坠入梦乡前,秋秋迷迷糊糊地想:明天一定要早点睡——当然,这话昨天也说过。